就是敌人。
但不拒绝就得办事，他必须搞清楚，免得踩坑里。
杜飞道：「三叔，其实也没什么。听说你们社里新来了一个姓张的实习生？您找个由头，把她调出去，外派也行，出差也行，时间别太短了。」
周铁明一愣，没想到就这点事，心里不仅疑惑。
小张那姑娘他看着还行，上班勤勒恳恳的，也没任何恶习。怎么就得罪杜飞了？
还是得罪了朱婷，朱婷不好说，让杜飞来说？但这也说不通啊！
如果这样，干脆开除得了，外派出差算是什么？周铁明可不觉着杜飞是心慈面软的人。
他这个副主编能接触到的信息不少，知道杜飞在香江的事迹。
只不过没法直接问，他跟杜飞的关系还没到那儿，叫你一声三叔，可不是真三叔。况且杜飞还给足了他面子。
本来这点事儿，说一声就行。
根本你不需要拿周鹏当借口，给他送礼。
杜飞这么做，就是一个求人的姿态，言外之意
就是您帮我忙我感激您。而不是某些眼高于顶的，让你帮我忙是特么小爷给你面子。
虽然只是一个姿态，却着实让人心里舒服。
周铁明当即道：「这没问题～」说着略微沉吟：「正好有个去四穿采访三线建设的，明天就走，得两个月，你看······」
杜飞欣然答应，其实两个月、三个月不重要。
如果小张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，这一趟肯定不会去。
但正常来说，这种外派任务，没有极特殊情况谁也不能推托。至少小张这种刚来实习的没这个资格。
她要不想走，必须借助外力，到时候就看她找谁。杜飞连连道谢，正要挂断电话。
周铁明又问了一句：「两个月足够了？」
杜飞嘴上说着「够了」，心里却暗道老周这个读书人心思够狠的。
他问两个月够不够其实是在暗示，如果杜飞想要，他可以替杜飞把事做绝。杜飞岂能答应。
一来没有必要，二来真要答应了，就等于有把柄落在周铁明手里。结束通话，周铁明微微皱眉。
仍想不明白，杜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特地打电话来，让他把小张派到外地，偏偏还不肯下死手。想来想去，他觉着应该还是朱婷的问题。
否则杜飞跟小张八竿子打不着，根本犯不上为难一个小姑娘。
不过想归想，办事一点不含糊。
这边撂下电话，立即又打出去：「喂，老王，我周铁明，社里去四穿的名单，把张晓颖同志加上....··对······你看着办······好······」
几分钟后，朱婷所在的大办公室内。
一个顶着宽边眼镜，手臂上戴着套袖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，扫了一眼道：「小张儿，你来一下。」张晓颖一愣，站起身道：「王主任，您叫我？」
王主任推了推眼睛：「拿上工作证到我办公室来。」说完一扭头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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